阙北离:“……”
又走了一会儿,看着天还是有些阴。滇藏路那条新的通道还没有修好,他们只有一路沿着怒江走,周围矮山峡谷,大河奔流,风景绮丽,雾气无时无刻不在低空笼罩着,行在此间的人,一晃竟辨不清人间天上。
暂时还打不到车,这一段路只能徒步,也幸好如此,这样的景色,若是漫漫而观,确是可惜了。
找到一处较高较平整的地方,司凰简单用干燥树枝搭了一个小棚,随后拿一件大的防水衣披在了上面,可供两人休息,至少一会儿下雨能不被淋住。
黑云沉沉地压下来,狂风怒吼,隐隐可闻雷声,大有山雨之势。这里的夏季,实在不甚温和。趁司凰搭树枝的时候阙北离去大石处割了一些可以吃的青苔来,放水里洗净后端了回去,用小罐吊起来下面生火煮。
“可以吃吗,这个?”司凰疑惑问,有些诧异。
“当然了,”她道,“其实这个是要晾干了再用温水煮的,之后再捞出来拌上调料,会特别好吃,可是现在条件不是很允许,我们只有将就吃了。”
“也好。”他道,就这样安静地望着她,有几丝漏进来的风轻轻扬起她耳边的发,映着或明或暗火光缠绕着,为这狭窄的小棚平添了些动人的凡俗气息。果然,越简单,越美好。像一场迷离的梦,可以让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司凰忽然道。
“可以呀,”阙北离好笑回答他,“我们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父亲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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