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朝他伸出手,“我叫段季秋,你呢?”
“陆风。”
两人手掌相握,在这温暖的阳光里,人潮涌动,和煦长风,风起于陆,路转秋回。只一眼,仿佛万年。
之后交谈两人发现,他们竟在同一校区,有许多共同的爱好,喜欢看同类型的电影,听差不多的歌,连背的诗都常有重叠,陆风说一句我见青山多妩媚,段季秋马上就可以说下句。每每如此,对视而笑,均叹息相识太晚。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
她是这年,桃花人面,笑语还清浅,庆幸这人世里一刹而现的温雅少年,他是这年,书生意气,不羁放纵,眼底无波澜,欣喜这长街上偶然与这有趣的女子遇见。
周围所有人都在传他们是一对,相知相惜,珠联璧合,段季秋不语不答,陆风一笑置之,这等凡俗,他们都是不屑理会的。有段时候他喜欢苏曼殊,段季秋便四处去找细碎的有关写到苏曼殊先生的书,将其中好的词句手抄给他,她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句子,如同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句子一般。
“海天空阔九皋深,飞下松阴听鼓琴。”陆风念道,望向她,“他的词不好找吧?”
“也没有,不过说起琴,我倒更喜欢李白的一句,”段季秋道,“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这是真正喜爱的友人,交往随心,自由如风,不受任何的羁绊。与你一起,深林人静,弹琴长啸也好,附庸风雅也罢,去便去,留便留,每一日把酒言欢,都是盛典。
陆风满意地笑,“果然说人生难得一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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