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记不记得，是怎样的一种吸引？”司凰问，他微皱了眉，眼中有些莫名的情绪。
“就像…”阙北离犹豫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像一根无形线，在远处牵引着，你能感觉到它系在身上，在逐渐收紧…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今天去看看吧。”司凰道，“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很长了。”
“我们要找的，到底是什么？”
“钥匙，”司凰望着她道，“是一把钥匙，这样的钥匙，一共有五把，散落在各地，我们都要一一找出来。”
“开锁的钥匙？”阙北离疑惑问，“这钥匙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
“的确是用来开锁的，开命运之锁。”司凰慢慢道，语气有些落寞，他微微笑着，充满了无可奈何。
“你真的相信会有命运吗？”说完才发觉，这句话似曾相识，好像以前他也这样问过自己。已经记不起那时自己是怎么答的了，恍然已过了那么久，同样的话，如今自己再问回来，却又到了另一种境地。
古人过了大半生，面对点检来已不到一半的当年一起的赏花人，面对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面对楼头画角风吹醒，入夜重门静，面对过去种种，总要感叹一句沧海桑田，往日未解，总觉情深不够，阙北离今日才懂，真的心伤，其况味应如斯。
“若无命运，我也不会站在你面前。”司凰道，“有时候相信或者不相信，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跟天地相比，人太渺小，人相信什么知道什么，又能怎样呢？改变不了的，仍旧改变不了，没有任何的办法。可是，我想试一次，即使最后我打不破这局，我也不悔如此用心一场。”他眼里闪烁着淡淡的光，如同雪山半融化的水，带着沿岸十里春华，淙淙流淌。
“我明白你的意思，”阙北离道，“成败太庸俗，这一路，不辜负时光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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