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残忍,”他道。“以剥夺他人的自由和生命去研究与取乐,那么多年,人还真是没有变啊。”
“是啊,”阙北离道,“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被关在笼里,经常要承受难以忍受的挫折与打击,可是,我不会轻易让自己绝望的,即使伤痕累累,只要我还能站起来,只要我还没死,我的人生,我非要自己来完成,当蜂鸣器响起的时候,我不会放弃任何一次笼子打开的机会。”她就这样定定地转身望着他,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顾虑。
“那你说的宿命呢?”司凰问她。
“我就随便说说,自己都不信的,你不必当真,”她笑,“即使宿命真的存在并且在我们身边出现了,那又如何,我还是会固执我自己的选择,这世上有天意弄人,也自然会有人定胜天,一切都是制衡的,它向你索要多少,总有一天,都会还回来的。”
“是吧,”他道,“一切有为法,法天地,法自然,法人心,如露亦如电,大道行始,终归方圆。”
“对不起,”阙北离低头道,“我一直很依赖你,觉得你强大如斯,什么都可以解决,很多时候就忽略了你的感受,也从来不曾想过,有时你也会如此脆弱。原来,我给你的关怀,太少了。”到今日她才发现,司凰不仅是要每日担心她的安危,他更多担心的是,面对这样困难的路途,她是否后悔。
“不,”司凰柔声道,“是我该谢谢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若不是你,我也是无法坚持下去的,”他道,“我无法见太阳,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给我光,阿离,我很庆幸你在。”
“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样的话,我也只对你说过。”他笑,透过窗,有淡淡的光线撒在身上,使他看上去明晃非常,如同古画中玄墨晕染出的王侯将相。
“对了,”阙北离道,“我下午有去找你,你去哪儿了呀?”
“你看这个,”司凰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短剑来,递给她,“我自己找的材料,亲手为你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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