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样真好。”司凰道,他的眼眸很清澈,像是蓄着雾气一般,神色里,是些许动容,些许感望,些许怅然,如同小鹿饮水,这样的情绪,很轻微,没有声响。
“我平时都是这样的,”无双道,“以前总有人说我疯疯癫癫的,因为我想做什么便去做了,他们不一样,他们总会有各种担心,我不符合他们的准则,他们便说我是错的,这多可怕?”她道。对那些教条,她眼里有明显的不屑,这不屑不仅不会咄咄逼人,反而更为她增添了一种灵动的气质。
“保持初心,这便是最好的你。”阙北离道。这个女孩子,她曾经也有过艰难的时候吧,只是不知,那时候都有谁在安慰她。
这时他们来到一处有水的地方,远望去巨石嶙峋,溪流从上面蜿蜒倾泻,层层叠叠,弯弯绕绕,极尽曲折之美。
“果然越往南方越多山水,景致越好。”阙北离道。
“我们那儿也像这一样漂亮呢。”无双小声道。
“当然,”阙北离笑,“自己家乡,无论什么总是最好的。”
“你也想家么?”无双问。
“不,”阙北离笑,“不想。”怎么会想家,没有的东西,怎么会想?
她悄悄走开了几步,蹲下来看溪边的水,水流淙淙,清脆悦耳,像流过再也回不去的时光。于是随意捡起一旁的断枝在湿地上划出字来。
西风里人语,一夜愁难听,北窗原是凄凉景,不必问芭蕉谁种。遥想当年闭门,欣少团栾,半世曾孤影。学太白举杯,邀月无凭。
只记取,远芳古道,金樽生秋草。浅云冷雨,映壁上青灯,一夜羌管,伤心在空城。长歌对酒,两分浊醪尽,幸有青山见我,摘取中秋,照狂夫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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