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鬼子并未能得手,而准备放弃南逃,早有细作报与各方,李宗仁在重庆,倒也希望各地部队去接管,可是他有许多部队都指挥不动,比如马家军,胡宗南,吴奇伟,汤恩伯等原老蒋的嫡系。李只能对桂系发号司令,秃佬下野不当总统,可还是国民党的总裁与委员长,那些嫡系也还都听他的。
秃佬高坐重庆南山,虽说下野,实际上是幕后指挥,他当然也不会放弃这机会,可是这时候,那些杂牌军又不听他的了,马家军、桂系、余汉谋等,皆作旁观者。
其实现在对许多国军部队来说,就是听,也是有心无力。第八战区朱绍良胡宗南等已被割开,北面,八路军主力屯集陕甘宁,东南有阎锡山和杨虎城之孙蔚如部,秦岭以南的成都平原,有远东军一个陆军师和一个空军师,还有已宣布归入远东军的四川地方实力派;刘峙和刘汝明居然投向了远东军,孙连仲和孙震率一个集团军被困在汉中,没有表态。在鄂豫皖交界处的原第十战区部队,李品仙是桂系的,何柱国是东北军系,陈大庆只能算得上是半个中央军系列,但在远东军环伺之下,很自觉地呆在窝里不动弹。
第九战区薛岳手底下,现是孙渡的第一集团军和王陵基的第三十集团军,一个是滇军系一个是川军系,龙云已通电赞同和平建国,王灵官为川中五行之一,此时如何不与杨森等暗送秋波。所以,这两个集团军驻在湘西沅陵和芷江,根本就不为冈村的诱惑所动。驻在东安的汤恩伯却不肯放过抢头功的机会,在和老头子联系之后,全军兴致勃勃地开赴衡阳,却不知那里有一个大大的陷阱在等着他。
汤恩伯的部队,此时下辖有第十三军和马励武的二十九军。汤恩伯自率指挥部和他的起家部队十三军赶赴衡阳,留马励武率二十九军守东安。
他到达衡阳的时候,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他发现,此时的衡阳,简直是兵满为患,冈村宁茨带着衡阳以北的日军部队,好像都汇集到这里了。从南昌逃出来的伴健雄虽被远东军歼灭了一个联队,但其师团主力犹存,成了衡阳的主要防备力量。
其余有驻岳阳的独立混成第17旅团,驻咸宁的独立步兵第12旅团(制两个大队,被安排在蕲春和广济阻截远东军从长江上来的部队),跟在冈村身边作警卫部队的原驻汉口的第5野战补充队;原驻湘潭的第1野战补充队和驻浏阳的第2野战补充队,这两个野战补充队原拟是来对付薛岳的,哪知薛岳指挥不动孙渡和王陵基,冈村干脆将这两个补充带到衡阳,等汤恩伯部下车之后,两个补充队立即登车南进,经东安进入广西。
这些鬼子在行进的路途中,遭到远东空军的袭击,远东空军没有使用导弹,只是用火箭弹攻击,不打头,只打尾巴,鬼子使用列车上的防空机枪猛烈反击,所以损失也不算很大。只是航空军在向河内转移时,被从海南岛和福州方向起飞的远东空三师拦杀了一阵,下山琢磨损失了近一半飞机,好容易逃出重围,降落河内,不过降落中一架飞机冲出跑道爆炸起火,把航空军参谋长中西良介给烧死在里面。
“汤将军,您总算来啦!请,我已备好薄酒,为将军洗尘!”冈村引着安藤利吉等上前敬礼,态度甚恭,将汤恩伯等引到城内。
衡阳曾因方先觉在此与日本死战四十余日,当时打成了一片废墟,方先觉有始无终,在得不到援兵的情况下投降,后来虽然逃归,却不能不说是其人生的一大污点。
不过衡阳是鬼子大陆交通线上的一个枢纽,鬼子夺得后,强令中国战俘和民工予以恢复,现在也草具模样。
汤恩伯见城防井然不序,不由赞道:“冈村将军真是调度有方啊,如此坚城,只怕远东军一年也攻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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