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等等我,我身体还没全好,你走这么快我怎么跟的上。”说着急急的牵着白溪赶到,将这白溪一同交给边上的门房娘子,速度的拉上安桢的说,柔声细语的安慰,“我回去就立马躺着休息去,不再去看那些个书了,夫君你就原谅了我?”
“哈哈哈。大姑爷,我们讷姑娘这人可喜欢看书了,以前夫人不要她看书,她就爬上树去看。可宝贝那些书了。”门房珍娘听着丁讷的话,以为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又看到丁讷一副求饶的模样,自然乐得在旁添点油加点醋的,“外面天寒,姑爷和姑娘的身体又不都是很好的,还是赶紧回屋抱个火炉子去。”
安桢早羞得低着头不说话了,她狠狠的踩了丁讷一脚,又乘着旁人看不到捏了丁讷右手背一把。丁讷自是料到这一点的,忍着痛故意板着脸说了句:“珍娘越来越为老不尊了。”说着拉着安桢的手径直的往饮水阁去,还能听到珍娘在背后笑着骂:“这个榆木脑袋的姑娘,净欺负了咱姑爷这么个好人了。也不晓得咱们老祖宗是不是去月老那里塞了珍宝才求的这么个好人儿。就怪这榆木脑袋开窍的慢啊,不然早左手一个丫头,右手一个少爷了。”
刚进了饮水阁的屋子,丁讷就松了握着安桢的左手,将自己的右手拿到眼前细看,委委屈屈的道:“我的安大少爷,你明知道我瘦的皮包了骨,你还使着劲儿的掐我,这下可好这皮儿破了可出血了。”
安桢其实一进屋就翻着柜子的找东西,正听着丁讷这话手上就拿了白药和白布过来了,眼眶了噙着泪自责:“没把指甲剪短,扣进皮肤里去了。你忍着点我给你上点药包扎一下。”说着正要往伤口上倒白药,却被丁讷打住了。
丁讷左手握着安桢的脸颊,盯着他的眼睛,良久才梗咽的说了句:“珍娘骂我骂的极是,我就是个木头,死活不开窍,让你白白受了了这些年的委屈。你打我骂我,就算是休了我,我也没怨言。”丁讷第一次主动抱住安桢,“旁人常说我迂腐,可我也算是阅人无数的。丁娴那房里的那人,你千万别和他过从甚密,他要死要活的到我丁家决不是什么好货色。我若不在府里,你可千万别受他蛊惑去做些什么恶事。”
“你叮嘱了我这么多次,我知道分寸的。”安桢伏在丁讷肩头哭着问,“不上药,伤口好不了的。”
“女儿家受一点皮肉苦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你不开心捏着我皮开心,我就算整个胳膊让你捏,我也甘之如饴的。”丁讷拍着安桢的后背安慰着他,“别哭了,正月里就落泪总不是什么好事。高兴点和我说些好玩的事,逗我开心,我就对夫君的暴行既往不咎了。”
安桢转过头认真问道:“真的既往不咎,以后也不咎?”他见丁讷表情严肃的点了头,下手极重的捏了丁讷的后背,“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让我受委屈了?”
“啊!好痛!”丁讷五官凝结到一处,暗自悔恨又失算了一把。
当然如丁讷此般迂腐的人,在一日内无数次提起了某个新人后,她自然要对这个新人做一番详细且彻底的调查了。她拉着安桢坐在炉火旁问道:“那人是什么家世?家里还有哪些亲戚?”
安桢磕着瓜子儿,优哉游哉的说道:“流莺街漪澜芳的头牌贺维,年方十九,无父无母,更无兄弟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