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天下朝回府,丁讷又匆匆的去了京兆尹那里报案,说是府里的一个侍郎偷了家里的房契地契和个相好的给跑了。那京兆尹一听倒也是个大案立马组了人马在都城寻找,三日后在都城城北的山里找到了两具冻僵了尸体,还有他们包袱里丁家的房契和地契。因是这件案子是个携款私奔的案子,按着律法本来是要把这两人给沉塘的,奈何人已死只能是菜市口东门将这已死之人重新砍头,方能算是结案。
“姑娘,只要您饶了小的命,小的一定听您的话。”丁讷从菜市口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软了脚的小厮往花雨阁去。
“以后就在花雨阁里打扫打扫就好了。”丁讷早差了人收拾过这屋子了,将这贺伟原先的贴身小厮带来这不过就是为了安排下一步灭口的棋子罢了。第三年这个小厮就在花雨阁里莫名其妙的的就死了。
安桢后来每每想起这一件事就觉得可怕,他常几次开口却终究忍住了没有问,后来一日酒后壮胆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丁讷:“子惜,他们都怎么死了?”
“安少何必问他们是怎么死的呢?他们当初助纣为虐的时候就该知道自己会怎么死。”丁讷双手附在琴弦上停了音,她郑重的对安桢说:“安少,侯门大家哪一户不是这样的,你原本就该知道这些的。若他们不死,那时我丁家死的就不仅仅是两个侄女而是你我还有整个丁家上下这几百人。”
“可是他们若能改了,也不至于让他们都死。”安桢拍了桌子道,“你怎么就不能把人都往好的地方想呢?”
“我往好的地方想,可是那这满城的人都往好的地方想吗?安少你不要忘了,笙儿是长孙女,若按着丁家的家规这丁家满门的家产一半都是她的,旁人看到笙儿和瑟儿都没有了,而你腹中怀着孩子,谁都能想到是你杀了那两个孩子,为的就是你腹中的孩子今后能得这丁家的家业,你知道吗?”丁讷挪开琴,起身往外走去,“安少,这人心不是人人都像你那样善良的。我丁讷做不到,人若犯我,我必以百倍千倍万倍还她。若是伤我所爱之人,我就会让她生不如死!”
这一件豪门下作充满了邪恶和毁灭般报复的事件传到外人耳中的时候已不是原本的模样了,这件豪门惨案不过是一个不甘寂寞不甘低下的侍郎为了自己的私欲杀了两个孩子,还卷走了丁家的大部分家产,不过苍天有眼,于是他们在私奔的途中被暴雪冻死了。这不过是个丑事,家家户户都有,只不过丁家摆到了台前演给了诸人看,丁家受伤了,可是丁家诗书传家的清誉还在,这就是丁讷所要保护的。
丁讷常常一个人站在窗前想自己有没有做错,是不是做的太狠了,不该杀那么多人的,他们很多也是无辜的人,可是她只要一想到那两个小孩子的笑她就觉得那些人的死是咎由自取,她丁讷杀人不过是主持了正义大道罢了。她对着阳光看自己的双手,满手血腥和杀戮,她惨淡一笑,许或这就是她的命,她不能让丁娴或者其他人背上罪名,她可以不惜做任何事情,包括杀人。好在她做到了这一切,丁娴也渐渐的从贺伟的阴影里出来,她好似变了性子待陈少和平竹更加的好了。丁讷看到这一幕时,她心里偶然滋生出来的愧疚感就会减少,她想至少阿娴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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