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用撒娇的语气调笑着说：“少主也不怕那沐华阁的主儿妒忌生气？有了她，您还有心思来应付我们这些房里的旧人吗？”
水木珠碧听了这话，则用带着笑意的语调说：“华儿不会！我们家虽非皇亲贵族，也是豪门望族。哪个房里没有三妻四妾的？华儿通情达理，洞悉是非。她年纪虽小，却已有主母的风范，怎么会因为这种情不自禁的鱼水之欢而动怒呢？你放心，别人我不敢说。她若是因为我与房里通房的行周公之礼而迁怒于你，那真的是匪夷所思了。这几日在外忙着生意走动见不到你，倒是想刹本少主了。”
那丫鬟听罢，发出了一串欢快的娇笑声，身子也作势粘贴到了水木珠碧的身上。水木珠碧也不拒绝，顺势伸手一把搂住，和那丫鬟继续一路暧昧地调笑着。轻浮的私语声飘散在风中显得极不真切，直到被他们身后紧闭的房门掩盖住。
树丛后，水木华呆若木鸡。舞搂住了她的肩膀，然后低头轻柔地在水木华的耳边说：“水木家的男人一向多情，这是真正成人的世界，你无法回避。”
水木华将痛苦的脸埋在舞宽阔的肩头内，舞只是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并不出声。
过了许久之后，水木华抬起平静的脸对舞说：“谢谢你，我想，我已经知道该如何做决定了。”
翼将水木轻轻地搂在怀中，嘴唇在她的耳畔细致地上下摩挲着，水木却还失神于经年的回忆中。多么久远的事情，恍然回首，居然仍旧清晰地如历历在目，只是感觉不再。
翼轻轻地问：“那后来呢？”
水木喃喃地重复着翼的问题：“后来呢？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当年，若不是舞坚持要我去听水木珠碧的课，我们或许永远都不会有后来的交集吧。”
翼轻轻地耳语道：“和你同时听课的女孩子们后来怎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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