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堆叠翻滚的丛云如同被上等银线织绣于蓝色的丝绸之上,远处的重重峰峦从云之海洋中露出山尖,如同九重天外的飘渺仙界。云朵越往近处越疏淡,唯留一片纯净无暇的湛蓝宝石。湖面粼粼的水波之上,跳跃的是细碎的金色阳光,像上好绿色丝绸上的暗织的细致画纹。灵湖边的湖光山色清逸秀丽,湖上终年飘荡着的那层灰蓝水气,却又时常将灵湖的美貌悄然蒙上,若隐若现,如同蕴含着层层活力的动感图画。
水木华和舞正悠闲地在灵湖边欣赏着湖光山色、散着小步。舞的声音永远都是如娟丝般地轻柔,让人听了有如沐春风般地舒爽。他轻声地问水木华道:“听说,最近你和珠碧少主走得很近。”
水木华闻言先是轻笑了一下,然后说:“我是不是该高兴,家里居然也开始有我的留言了,连深居简出的舞都知道了,这可是不常见呢。有没有揉碎一片芳心?”
舞也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说:“珠碧少主长你许多,在风月场上一向如鱼得水,你能忍受的了他的这种品性吗?”
水木华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她说:“我以为,他以前对别人不免有逢场作戏之嫌。他自己也说,对我是挚爱。难道这不是情有独钟吗?”
舞却是轻轻地摇摇头,他说:“男人三妻四妾非常普遍,尤其在水木家族,你看到哪个房里是独宠的?即使这样,还是显然不够。否则杏院何有立足之地?”
水木华听了舞的话低头不语,她轻喃道:“没有人例外成为唯一的吗?”
身旁,舞的叹息悠长而深沉。
水木华迷惑了,她停住脚步转脸再次问舞:“我该回避他吗?大长老已经在仲夏宴上劝我如是。还是该不顾一切地试一试呢?不试,我永远无法知道会是怎样的结局。”
舞没有回答水木华,而是忽然将水木华轻拉到了树丛后。透过树叶的间隙,水木华看到花径上走来的那个熟悉的身形。他并非单身一人,他的身边走着一个较小的淡紫色身影,一对杏目秋波传情,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上面插着朵娇艳的芙蓉绢花。看打扮,像是哪个房里的通房丫头。轻抚面颊的湖风将这对倩影的莺声燕语细碎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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