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骄阳普照大地,已经开始给人带来一丝不耐的燥热。而河边柳荫之下凉风习习,却也让人惬意舒爽。这里,春草碧丝上是绯红皎白的花瓣,慵懒地在春阳的暖光中灿烂。而清澈的河水,如一面浅绿的魔镜,将这一美景如画卷般地舒展开来。
水木华和水木珠碧不急不缓地沿着卵石铺成的小径并肩走着,偶尔扫过的花枝将残香渲染上二人的衣衫。水木珠碧在闲散地叙说着生意来往中的趣事,惹得水木华不停地掩唇微笑。
这时,忽然有人从河上大声地呼唤着水木珠碧的名讳。水木华和水木珠碧同时停住脚步看了过去,原来那声音来自河上那个带着娇黄嫩绿飞檐的花坊,船身的围栏边站着几道艳丽的靓影,这声音便来自一个穿着大红洒金外袍的青年。只见这人面色如冠,浓眉凤眼,但是表情却是异常地轻薄而轻佻。
水木华看着这人,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然而很快便地就恢复了如常的漠不关心。水木珠碧低声说:“这是生意伙伴家的公子,和我相交甚欢。我打个招呼即可,无需介意。”
说罢,水木珠碧往岸边跨了一步,对着花坊作了个揖便朗声说道:“金公子雅兴,珠碧今日有事,改日一定陪你尽兴。”
那人也不坚持,挥了挥手便转身和周遭的佳人们调笑去了。
二人重新拾起了脚步,他们走进了河边的一座小小凉亭,这座亭子依势建在一块突出与河道的青石之上,三侧都是濯濯绿水,翩翩轻舟,风景倒也独好。水木华握着石雕的栏杆仍旧看着水面,她看着刚刚那艘花坊怡然地在眼前滑过水面,便奇怪地问:“我们可以一起上那花坊的,在这如画的水镜中游河,一定非常有趣。”
水木珠碧遥望着画舫上嬉笑的人群,有点不爽地说:“我晕船,所以不会去自找没趣。你若好奇,我可以唤过船上的朋友,让他们照顾你一会儿。”
水木华摇摇头说:“无妨,若是和杏院无异,不去也罢。书上记载,人间烟花之地的众行头最为凄苦,一双玉臂千人枕,痴心换作无情摧。相比而言,杏院的公子娇娘们的境遇要好得多。”
水木珠碧微微地摇摇头,他说:“以色事人的,无论多么的光鲜照人、繁华千种、笑语霓裳尽奢华,结局难免流水迢迢,望断天涯。女人的容颜如花开,只有一季,繁花落地,疏影话凄凉。男人们若只是看中皮相,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立刻转身,去采撷新的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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