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女人,并非没有感情。
恰恰相反,她拥有比任何人都要炽烈的情感,只是她的情感,被包裹在层层叠叠的、冰冷的理性之下。
寻常事物,无法触动她分毫。可一旦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她那条绝对的底线,她所爆发出的,将是焚尽一切的、不计任何代价的毁灭意志。
他们并不明白沐瑶为何会对朝和国有如此深不见底的仇恨,那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跨越了时空的憎恶。
但他们从沐瑶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态度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的信息——至少,在沐瑶眼中,他们天胡国,并不属于“垃圾”的范畴。
这可怕的认知,竟然让弗拉保尔心中升起一丝荒谬的庆幸。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话题从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深渊中拉了回来。
他知道,是时候问出此行的终极目的了。
“沐瑶女士,”弗拉保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卑不亢:“感谢您的坦诚。那么……关于我们天胡国,您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他抬起头,迎着沐瑶那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目光,一字一顿地问道:“倘若,我们天胡国,从今日起,选择与北境的陈庆之先生彻底断绝一切往来。那么,我们和您……会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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