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弗拉保尔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有力:“所以,那个陈庆之,是想让你回去,革你父亲的命,革我们整个王族的命?”
“他……他不是这个意思。”弗拉保尔急忙解释:“他说,这是历史的必然,是让天胡国免于血腥战争的最好选择。他希望我们能成为同志,而不是敌人。”
“同志?”弗拉米尔冷笑一声:“他的‘同志’,是那些一无所有的奴隶和牧民。而我们,是骑在他们头上的王和贵族。王子,我的儿子,你觉得水和火,如何能成为同志?”
弗拉保尔沉默了。他无法反驳父亲的话,因为那是千百年来的铁律。
“但是,父亲,”他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挣扎:“我在庆州看到的一切,并非虚假。那种力量,那种精神……是我从未见过的。”
“陈庆之说得对,我们或许可以堵住人们的耳朵,蒙住他们的眼睛,但我们无法扑灭他们心中对更好生活的向往。”
“如果我们强行镇压,天胡国……必将血流成河。”
弗拉米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天胡国内部早已不是铁板一块。
贵族的贪婪、土地的兼并、底层牧民的怨气,就像草原下的地火,随时可能喷发。
陈庆之的革命思想,不过是扔进这堆干柴里的一颗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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