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弗拉保尔和弗拉塔塔兄妹二人乘坐的专列驶离庆州时,弗拉保尔的心情,如同北境上空那片被工业烟尘染成灰色的天空,复杂而沉重。
陈庆之没有再来送行,只是派了一名年轻军官,送来两箱北境出版的书籍和一封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道路的选择,在于行路人本身。”
弗拉保尔将信纸反复看了几遍,最后苦笑着将它收起。
他知道,陈庆之已经将他想说的一切,都融化在了庆州那两天的所见所闻里。
那个正在拔地而起的、属于劳动者的世界,像一柄重锤,彻底砸碎了他过去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认知。
回到天胡国王都,弗拉保尔第一时间觐见了父亲,天胡王弗拉米尔。
在空旷威严的王帐内,他将此行的见闻,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从庆州那座钢铁巨城的震撼,到女工脸上那从未见过的笑容。
从工人子弟学校里朗朗的读书声,到陈庆之那番“砸碎旧世界”的坦诚宣言。
年迈的弗拉米尔王静静地听着,他那双因饱经风霜而显得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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