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的不是共和国海军的重创,不是南北力量天平的微妙变化,而是沐瑶。
他能想象得到,此刻在海州那座冰冷的临时总督府里,她是如何面对这个惨烈到堪称国耻的失败。
她会是怎样的愤怒?怎样的孤独?
她亲手缔造的、引以为傲的无敌舰队,她用以震慑世界、开启帝国篇章的利剑,在第一次出鞘时就几乎折断。
那些将领,那些民众,那些被她用铁腕和远景强行捏合在一起的利益集团,会如何看待她?
一股尖锐的担忧,如同冰冷的针,刺进了他的心脏。
他甚至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有一种不顾一切南下,站到她身边,为她挡住所有风雨的冲动。
但他不能。
他们之间,早已隔着一道名为“信仰”的淮水。
“这是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沐渊亭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他那张儒雅的面孔上,此刻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政治敏锐:“云……沐瑶的威信,建立在她战无不胜的神话之上。现在,这个神话被她自己亲手葬送在了卢梁海峡。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从舆论上,对她进行最猛烈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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