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梁海峡的硝烟,仿佛被凛冽的北风裹挟,跨越千里山河,吹入了北境的临时首都——庆州。
消息是通过南方商人夹带的报纸,以及潜伏在海州外围的情报人员拼死送出的密电,几乎同时抵达的。
当那份记录着触目惊心数字的战报被翻译整理,放在陈庆之的桌案上时,整个司令部的气氛都凝固了。
“‘钦州’级巡洋舰,沉没二十五艘。阵亡及失踪官兵,一万八千二百三十七人。”
革命军总政委沐渊亭一字一句地念出这份战报的摘要,声音里听不出是惊骇还是别的什么更复杂的情绪。
他抬起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陈庆之。
庆州的冬日,阳光总是显得吝啬而无力。
一缕惨淡的日光透过窗棂,照在陈庆之英俊却略显疲惫的脸上。
他没有看那份战报,目光只是空洞地落在桌案一角,那里放着一朵早已干枯的、被小心压制在书页里的沧州野花。
一万八千二百三十七人。
这个数字在他脑中盘旋,却没能激起任何胜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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