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的风,带着一股铁锈和湿泥的味道。
城墙上,新换的共和国赤旗被吹得猎猎作响,颜色却像是被这铅灰色的天浸泡过,透着一股洗不掉的沉郁。
城下,是绵延的营帐,八万残兵,像一群被骤雨打湿了翅膀的鸟,蜷缩在这座孤城里,舔舐着伤口,也等待着宿命。
萧逸尘的大军就在三十里外,像一头打饱了嗝、趴伏在暗处的巨兽,随时会再次张开血口。
中军帐内,气氛比城外的天气还要压抑。
一众将领或坐或立,身上还带着战场的硝烟气,铠甲的边角磕碰得伤痕累累。
没人说话。炭盆里的火明明烧得很旺,却驱不散帐内那股子深入骨髓的寒意。
第三军军长梁峰跪在帐中央,这个前几日还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像一滩烂泥。
他的头盔放在一边,头发散乱,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宽厚的肩膀在不住地颤抖。
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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