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渊亭终于抬起头。
灯火下,他那张儒雅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他知道父亲说的是事实。
沐瑶走后,他们沐家,就像棋盘上那几枚被围的白子,看似还占着“议员”和“政委”的名头,实则已是风中残烛。
他们手里没有兵,没有钱,只有一些跟着沐瑶摇旗呐喊过的清流文人。
在这场赤裸裸的权力争夺里,笔杆子,是最无用的东西。
“等。”沐渊亭说。
“等?”沐风的声音陡然拔高:“等到黄花菜都凉了吗?等到他们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了吗?”
“父亲。”沐渊亭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缝。
一股夹杂着草木腐败气息的冷风灌了进来,吹得灯火一阵摇曳。
“我们现在,唯一能等的,就是她。”
他望着远处沉沉的夜色,那里是南方的方向:“只是……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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