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米尔王庭的大殿里,那股混杂着血腥、汗水与野性的燥热,正在缓慢冷却。
弗拉米尔将一枚雕刻着雄鹰的黄金指环,从拇指上褪下,扔在陈庆之面前的案几上。
“哐”的一声,不响,却像最终的落槌。
“钢材,火铳,通商关隘。”
天胡王的声音,像是从巨熊的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败北后的沙哑与不甘:“你赢了。拿上我天胡的信物,去武库和矿山,换你想要的东西。”
他没再看陈庆之,径直走回那张熊骨王座,巨大的身躯重新陷进兽皮里,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大殿门口,那些将出口堵得严严实实的长戟卫兵,默默地退向两侧,让出了一条通路。
“多谢大王。”陈庆之没有去碰那枚金戒指。
他只是弯腰,捡起那件被副使死死抱在怀里、叠得整整齐齐的深青色云锦官服。
他仔细地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重新穿上。
衣袂拂过,带起一阵微风,似乎也吹散了殿内最后的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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