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草原清晨的冷空气,让他焦躁的内心稍稍平复。
他将那块狼骨令牌推了回去。
“多谢大王和王子厚爱。”
他看着弗拉塔塔,声音清冷,却不容商榷:“但使团归途,一路风餐露宿,并非游山玩水。公主千金之躯,恐难适应。此事,还请……”
“我能适应。”
弗拉塔塔打断了他,她挺直了纤细的腰背,像一株风中的小草,柔韧,且绝不弯折:“我六岁就跟着父王在雪地里打猎,十岁就能一个人射杀雪狼。我不是你们中原那些弱不禁风的娇小姐。”
她又看向陈庆之,目光灼灼:“而且,你没有理由拒绝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聪慧。
“你们的共和国,不是讲‘自由’和‘平等’吗?为什么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就不可以?为什么你能代表共和国出使,我就不能代表天胡,去你们的国家看一看?”
“还是说,”她微微歪着头,那双碧玺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挑战的光:“你们所说的‘平等’,只是说说而已?只是沐瑶一个人的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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