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在我肩膀上的手,像触电般猛地弹开,力道之大,带动他整个身体都向后晃了一下。
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粗重的、带着明显恐惧的喘息声,在死寂的车厢里异常清晰。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
几秒钟,却漫长如同一个世纪。
然后,我看到了。
在他右侧耳后,发根边缘,那道我早已熟悉、却从未深究过来历的旧疤痕——一道约两厘米长,颜色比周围皮肤略浅的凸起——毫无征兆地,开始渗出鲜红的血珠。
一开始只是一缕细小的血丝,沿着他颈部的皮肤纹理蜿蜒而下。
紧接着,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汇聚成一小股血流,滑过他苍白的皮肤,滴落在他浅灰色的衣领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而他,似乎毫无察觉。
他的全部精神,仍沉浸在那句问话带来的巨大冲击中,只是用那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某种被彻底揭穿后恐慌的眼睛,死死地、死死地锁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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