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
我猛地抬起头,涣散的目光死死聚焦在郑锐脸上。他的担忧,他的焦急,在此刻的我眼中,都蒙上了一层来自那片冰冷记忆的诡异滤镜。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胸骨。
那个荒谬的、却又带着宿命般确凿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冲破了所有理智的枷锁,带着那段陌生记忆赋予我的全部急切和恐慌,脱口而出:
“郑锐……我们……我们还有一个弟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车外,警察处理现场的声音、拖车的鸣笛声、围观者的议论声……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郑锐脸上所有的表情——担忧、焦急、后怕——在千分之一秒内,冻结,然后寸寸碎裂,剥落,露出底下最原始的、毫无防备的惊骇。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像是被一根无形的针狠狠刺穿。
那眼神,不再是看我,像是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索命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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