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努力地回想着:“娘亲说的就是那位腿脚不便,平时少言寡语,总是低着头做事的李伯?对,就是他,云芷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在剧烈的疼痛之后她反而变得更加清明,“在婚前我就知道他已经辞工回乡了。”。”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慢而清晰地说出来:“你去查。查他现在在哪,是死是活。”青禾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微微发抖:“娘娘…这…不是我不肯,是不敢。娘娘,三年过去了,人海茫茫,况且,况且如今这光景…”她没敢说完,但意思一目了然。
东宫跟摄政王府的关系,就像踩着薄冰,现在偷偷找一个三年前的老仆,万一消息泄露,传到那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耳朵里,那可就麻烦了!“我明白危险。”云芷望向她,目光中没有主子的威压,只有一份近乎托付的平静“所以这件事我只信你,也只能交给你去做。”
这句话比任何命令都更重。青禾是她的陪嫁丫鬟,在这吃人的深宫里唯一可以互相依靠的亲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奴婢的命就是娘娘的!”青禾猛地咬了咬下唇,把心底的恐惧生生吞下去,眼里露出决绝,“可宫里人多眼杂,奴婢怕一动就会被各处眼睛盯着…”“不能从宫内查。“云芷立刻打断她,心里已经有计较了。
从这个牢笼里面直接伸手出去,必然会触发无数机关。
“我们从宫外开始吧”,她缓缓抬起自己的手,默默摘下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一只玉镯,这只玉镯是洁白的羊脂白玉,晶莹透亮又温润似水,这是母亲留给她的,也是她最看重的嫁妆里最为珍重的一样。
“娘娘!这万万使不得!”玉镯冰凉的触感惊得青禾一个激灵,险些跪下,“这、这是夫人给您的念想啊!是您出嫁时,夫人亲手为您戴上的!”
“正是因为是母亲所赠,才更应在此时派上用场。”云芷的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用力将玉镯塞进青禾手中,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母亲若知此物能助我厘清真相,护佑澈儿,也必会赞同。眼下,让它困于这深宫,才是真正的辜负。”
“你好好听着:明天一大早,你就用家里老母病重需要探视的理由,向我要恩典出宫,我会答应给你三天假。绝不能动用王府的半分门路和资源。”
“第二,”她目若火炬,死盯着青禾,“出宫之后,去城南‘平安当铺’,把这只玉镯当了,换银票。这家当铺的名声还好,掌柜知道规矩。
第一卷第13章最后的筹码,她要亲自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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