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契丹骑兵的战马喷着白气,铁蹄踏碎了河滩上的薄冰。
为首的百夫长一把揪住陈老艄的衣领,将他从冰冷的河水里拽了出来,动作粗暴得像是拎起一只待宰的羔羊。
陈老艄浑身抖如筛糠,牙齿不住地打颤,却死死护着怀里,仿佛那里藏着比他性命更宝贵的东西。
百夫长眼神如鹰,一眼就盯上了那被鲜血浸透的令旗,他冷哼一声,伸手夺过,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在陈老艄身上摸索。
很快,一个被体温捂得温热的蜡丸从陈老艄贴肉的衣物里被搜了出来。
“这是什么?”百夫长捏碎蜡丸,展开里面的字条,虽然辽文写得潦草,但那触目惊心的内容却让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南院已叛,韩延徽通梁山,速除之。”
“军爷饶命!我是萧公主的亲信,这封信是十万火急,要亲手交给大王的!”陈老艄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挣扎着哭喊起来,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公主说,只有大王亲启,才能挽回危局啊!”
他的表演太过逼真,反而坐实了这封信的真实性。
百夫长眼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立功心切的狠厉。
一个知道如此绝密军情的船夫,绝不能留活口。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反手拔出腰间的弯刀,寒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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