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吴越之地的海边渔村到中原汴州,山高水长,少说也有数千里之遥。即便一切顺遂,尽量节省体力地走,也需两三月工夫,最快怕也要入秋才能抵达……
这盘缠……她目光微侧,掠过身旁少年那结实的身板,一个念头忽地闪过:要不,让这憨小子沿途卖艺,表演几手胸口碎大石,单手举缸鼎的绝活……
灰影似有所觉,睁开马爷,总觉有人算计它,见四周风平浪静,继续打盹。
“姑……姑姑!”林啸喉咙发紧,声音压得低哑,“那泼皮……”
“莫急。”灰纱后传来一个怠的声音,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却无意立刻插手。
林啸闷闷地“嗯”了一声,脑海中回荡着方才路上姑姑的告诫:“遇事当审势而后动,谋定则无悔。”
道理他懂,可胸中那股翻腾的恼怒,却如被巨石阻塞的洪流,寻不到出口,只在方寸间激烈地冲撞,憋得他五脏六腑都隐隐发痛。
他唯有死死盯着那汉子,虎目灼灼,仿佛要用目光在那身横肉上硬生生剜出两个窟窿来。
那汉子浑然不觉……嬉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伸手便要摸那卖唱少女吓得惨白的脸。
“小娘子,怕什么,让爷疼疼你……”
林啸“霍”地站起!凳子腿在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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