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崖竖起食指,“噤声。”
林啸话音忽止。只见姑姑侧耳倾听。
底舱深处传来妇人压抑的哭诉:“...潞州城破那日,梁军见人就杀...好不容易逃到运河...”
另有老者咳嗽着打断:“慎言!让人听出河东口音...”
沈青崖灰纱轻晃:“听这口音,当是河东潞州一带的流民。去岁梁晋交兵,潞州几度易主,百姓南逃也是常理。”
她目光掠过那几个汉子的背影,“这般龙蛇混杂之处,正是藏身的好去处。”
林啸忽想起什么:“姑姑,我昨日练棍时,见那扫地的陈婆眼神古怪得很,直勾勾盯着咱们舱门。”
沈青崖缓步踱回案边,指尖抚过竹望潮:“且静观其变。窃贼既取文牒,必有后手。”
她忽将钓竿往窗外一探,“待鱼咬钩时,方知执竿者何人。”
辰时刚过,舱门外响起叩门声。
昨日那殷勤的管事带着两名膀大腰圆的船工立在门口,面上笑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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