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崖摇头,乱世向来如此,打你杀你欺负你,皆无需理由,她转头看他,灰纱轻晃:“打得过一关,打得过十关么?”
估计还没过两关,她这把老骨头先陪上了。
林啸虎目圆睁:“定是赵擎余党!”
“未必。”沈青崖指尖轻叩窗棂,“若为复仇,当取性命。若为阻挠,毁去文牒便是。如今文牒失窃……”
她话音微顿,“倒像有人要逼我们留在某处,等他来寻。”
晨光透窗,照见案几上那支老竹钓竿。竿头微微颤动,似有鱼线牵动。
林啸急道:“我去寻那管事理论!”
“慢。”沈青崖抬手止住他,“打草惊蛇,反堕算计。”
她行至舱门边,灰纱微动,目光扫过廊道。几个短打扮的汉子正聚在舷窗处说笑,腰间鼓囊,靴底沾着未干的河泥。
其中一人忽有所觉,回头瞥来,目光与沈青崖一触即分,若无其事地转回去继续谈笑。
林啸顺着她视线望去,低声道:“那几人昨日便在甲板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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