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手自腰间布囊拈出三枚寸长银针,指尖微动,已精准刺入自身颈侧“风池”、臂弯“曲泽”及腕间“内关”三穴。
她额角沁出冷汗,面上那抹异样潮红却渐渐褪去。
“姑姑!”林啸豁然起身,满面忧急。
“无妨。”沈青崖语声微哑,目光投向窗外浩渺烟波,“运河水流看似平缓,水下自有暗礁漩涡。我等此行,亦然。”
河风灌入,吹动她帷帽灰纱,舱内药气氤氲,混着窗外水汽,沉沉压在心口。
林啸只觉在舱中闷坐不住,见姑姑在小憩,便轻手轻脚提起他那用青布套裹了的浑铁棍,掀帘走上甲板。
这四尺二寸的伙伴,是前日姑姑带他在明州城里最好的铁匠铺挑的。
他还记得姑姑当时伸出手指,在几根成品铁棍上轻轻一敲,独独选了这根声音最沉浑的。
“好棍!”他低赞一声,指节在棍身轻轻一叩,发出嗡鸣。
他想起姑姑付钱时从容的模样,心头一热。
姑姑说:“棍为百兵之祖,不似刀剑锋芒毕露,重在沉浑正气。你若执它,当时时记得‘镇邪祟’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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