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崖一口鱼汤还没咽下去,直接岔了道,差点从鼻孔里喷出来,呛得她撕心裂肺,连帷帽都歪斜到了一边,露出小半截光洁却因窒息而泛红的下巴。
沈青崖被那“感情债”三字噎得悲愤交加,帷帽都晃了三晃。
林啸见状,立刻露出一副“我懂,我都懂”的体贴神情,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安抚她不堪回首的过往:“娘,您别激动,我懂……定是那些狂蜂浪蝶纠缠于您,烦不胜烦。您放心!”
他用力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以后有儿子在,谁也别想来叨扰您清静!来一个我打跑一个!”
内心甚至涌起一股与有荣焉的自豪:娘亲风姿如此,当年追求者定然如过江之鲫,爹能脱颖而出,赢得芳心,想必是经历了一番可歌可泣的苦战!
思绪翻涌间,他猛地想起方才沈青崖对他的称呼,眼睛倏地一亮,兴奋道:“娘刚刚叫我什么?憨货!我爹说过,打是亲骂是爱!娘,您是不是……爱我!我终于有外号了!以后我就叫林憨憨!”
“咻——”
一道微不可闻的破空声。
林啸后续的话语戛然而止,只剩下嘴巴徒劳地开合。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已精准地没入他的哑穴。
沈青崖觉得快要窒息了,不是气的,是纯粹被这诡异的脑回路给噎的。
这孩子的想法,绝对与常人隔着千山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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