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临走前,特意把这个盒子交给我保管。”她轻轻掀开盒盖,取出一个刻满藤蔓花纹的铜铃,“他当时说,要是哪天你听到南音,又碰巧遇见穿旗袍的女人,就摇这个‘唤云铃’,她肯定会来找你的。”
陈昭拿起那个铜铃、指尖凉飕飕的。他低头一看、上面刻着两行小字:"一曲南音定终身、两世沉浮共此生。"这诗写得挺有意思、让他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背后有什么故是藏着掖着、让人忍不住想琢磨琢磨。
他心头一震。
哎,仔细想想,很多事情其实早就安排好了。
他盯着铃铛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注意到花纹里藏着几道特别细的刻痕——凑近仔细一瞧,竟然是篆字写的:“玉魄归魂、见铃即见人。”
他对着那个铃铛瞅了老半天,忍不住嘀咕起来:“这玩意儿看着怪瘆人的。”
老太太连连点头说:"这宝贝叫''南音令''、道上也有人喊他''江湖印''。想当年沈家和陈家结盟的时候、就是靠南音当暗号、玉佩作凭证、这小铃铛就是其中一件信物。"
“欸,那另外一件呢?”陈昭顺嘴问了这么一句。
阿婆九呆呆地瞅着窗外,声音轻得跟蚊子似的:“那东西啊...现在就在苏家闺女那儿。”
抗战胜利那会儿、香港街上还热热闹闹地庆祝着、可一进九龙城寨、晚上黑得连自己伸出的手都看不清。
那晚的雨下得真够大的,维多利亚港的水面被搅得浑浊不堪,浪头一个接一个地翻涌着。有条破旧的渔船在风浪里摇摇晃晃,船头站着个瘦小的老太太,身上披着蓑衣,手里紧紧攥着渔网——她就是阿婆九,本名叫陈九娘。她以前是艇户的歌伶,靠唱南音讨生活过日子;后来打仗了四处漂泊流浪,现在靠着打鱼和给人算命勉强糊口度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