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跳的眼睛瞬间亮了,像两颗被点亮的星星:“那要是发电过载会触电吗?每天需要多少葡萄糖?阴雨天会影响发电吗?”他追着张超博士问东问西,问题一个接一个,像连珠炮似的,全然没注意到毛超偷偷拆开了实验台上的磁力球,正玩得不亦乐乎;唐飞踮着脚研究墙上的元素周期表,嘴里还念念有词;张达则对着培养皿里跳动的细胞直咽口水,觉得像小虫子在动,有点害怕又有点好奇。
周末的傍晚,天终于凉快了些,风里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白日的燥热。薛老师提议去吃烧烤,烧烤摊支在巷口,红色的遮阳棚下,烤架上的炭火“噼啪”爆开火星,孜然混着肉香钻进鼻腔,勾得人直流口水,连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往这边望两眼。
马小跳咬下一大口滋滋冒油的鸡翅,油渍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衣服上也不管,含糊不清地说:“薛老师,您平时除了上课,还喜欢做什么呀?比如看电影、听音乐?”毛超眼疾手快地抽出纸巾,帮他擦了擦油乎乎的脸,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期待:“是呀是呀,我们帮您找个兴趣相投的,这样聊得来,不会冷场!”
薛老师夹起一串烤茄子,紫莹莹的茄肉裹着金黄的蒜泥,香气扑鼻,她吹了吹才咬了一口,语气里带着怀念:“我呀,喜欢看老电影,比如《罗马假日》,赫本真的很优雅;还喜欢吃路边摊,觉得比大饭店的好吃,有烟火气。”她的目光飘向正在烤串的男人,笑着说:“你们看那个烤串的老板,是我初中同学刘侠。以前他总爱揪我辫子,上课还传纸条跟我聊天,后来出了车祸,腿差点废了,消沉了大半年,最后靠这个烧烤摊重新站起来的,特别不容易。”
唐飞的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像只小仓鼠,含混不清地问:“那您为啥不跟他处对象呀?他烤的串可好吃了,比我妈做的还香!”薛老师用竹签敲了敲他的碗,假装严肃:“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大人的事很复杂的!”可眼底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像星星在黑夜里闪。
刘侠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抬头冲薛老师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跟上学时一模一样,一点没变。他抽空走过来,递了一瓶冰镇酸梅汤给薛老师,玻璃瓶上凝着水珠,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天热,喝点凉快的,解解腻。”薛老师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又赶紧移开目光,像做错事的孩子,耳朵都悄悄红了。
马小跳看在眼里,偷偷跟毛超、唐飞交换了个眼神——有戏!这下薛老师的对象有着落了!几个孩子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怎么帮他们牵线,脸上满是得意。
可薛妈妈却不这么认为。当她知道孩子们想撮合薛老师和刘侠时,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一个卖烧烤的,能有什么出息?每天在油烟里熏着,浑身都是味儿!我女儿要是跟了他,不得在油烟里熬一辈子?以后怎么跟亲戚朋友介绍?说我女儿找了个烤串的?”
马小跳急得跳脚,脸都涨红了,声音也提高了:“伯母,刘侠叔叔可好了!他对薛老师可体贴了,烤串也好吃,而且他特别努力,靠自己的本事挣钱,比那些只会吹牛、不办实事的人强多了!”薛妈妈却不为所动,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强硬:“说再多也没用!除非他一天能挣五千块,证明自己有本事,能让我女儿过上好日子,不然别想进我家门!”
为了帮刘侠达成目标,五个孩子决定帮他发传单。周六一大早,天刚亮,晨露还沾在路边的野草上,空气里带着凉意。他们攥着一沓印着“刘侠烧烤,现烤现卖,招牌鸡翅、蒜蓉茄子”的传单,在巷口分了工,个个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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