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王家寅的声音干涩。
“何止知道。”李知涯淡淡道,目光扫过耿异、曾全维、常宁子,“三个多月前,山阳。我们四个,就是混在净石转运的队伍里,坐着一等漕船来的松江。整个净石转运流程,我们几乎是亲自过了一遍。”
“此外,谙厄利亚人的船上,”曾全维懒洋洋地接话,,“待了几天。那些红毛鬼虽然粗鄙,但航海的本事,确实有点门道。耳朵里,多少也灌进去几句有用的鸟语。”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看向李知涯四人的眼神,也从惊疑变成了更深的复杂。
“所以,”李知涯掰起了手指,声音冷静得像在点算货物,“像运送净石的那种大帆船,想让它动起来,至少要四十个精壮汉子。
这还只是保证它不沉底儿。
要想跑远路,轮班休息?
那得三倍人数,一百二十人!”
他一根根手指竖起,清晰列出——
“桅杆瞭望——眼睛要毒,手脚要快,爬得高,看得远。
修理工匠——船在海上,随时会坏,木头、帆布、铁钉,都得有人会弄。
火炮弹药——炮不是摆设,得有人会打,会保养,火药得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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