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烟雾缭绕,黄爷的旱烟,老柴的烟袋锅子,泥鳅的纸烟,混在一起,呛得人嗓子眼发干。
黄爷没绕弯子,用烟杆敲了敲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陕西来的信儿。”他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木头,“那边有个老伙计,年前就递过话,说发现了个大肉锅,一直捂着没动。最近那边风声不对劲,他一家吃不下,也不敢再捂了,怕夜长梦多,招呼咱们过去搭手。”
“陕西?”斌子眼睛一亮,“那可是好地方!秦皇汉武都在那儿扎堆!啥规格的锅?”
黄爷眼皮耷拉着,看不出情绪:“据说是汉的。依山为陵,规制极高。那边踩点的兄弟冒死打了个探洞,带上来一点土。”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土里掺着金屑,还有丹砂泥。”
金屑?丹砂泥?
我倒吸一口凉气。
金屑可能是陪葬的金器腐蚀留下的,丹砂泥则是方士炼丹用的东西,往往意味着墓主追求长生,墓里诡异玩意儿少不了,但陪葬也绝对惊人。
泥鳅咂咂嘴:“汉墓,带金带丹的......妈的,最少是个诸侯王!”
老范推了推眼镜,声音有点发颤:“依山为陵......那可是帝陵的规格,就算不是皇帝,也是僭越礼制的权倾朝野之辈!这种墓,凶险异常,机关暗道都是顶尖的,说不定还有咒术邪法......”
“怕了?”黄爷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老范立刻闭嘴,低下头,但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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