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箱烫手的明器就塞在床底,像一颗定时炸弹,让人坐立难安。
无所事事的时间最难熬。
房间里弥漫着药味、汗味和焦虑的味道。
斌子焦躁地来回踱步,时不时趴在窗户缝往外看。
我则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黄爷昏睡的脸,脑子里乱糟糟地回想昨晚的每一个细节,越想越觉得后怕。
偶尔能听到楼下院子里其他住客的交谈声、小孩子的哭闹声、还有远处传来的模糊的广播声。这些鲜活的生活气息,与我们所处的这个阴暗房间里的压抑和恐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觉得格外不真实。
中午时分,老皮和哑巴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风声确实紧。”老皮压低声音对老柴说,“城里好像在查一批走私文物,路口盘查都严了。咱们这地方虽然偏,但也得格外小心。”
哑巴默默地从怀里掏出几个还温热的肉夹馍和一包卤煮花生放在桌上。
老柴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但眉头锁得更紧了。
过了一会儿,泥鳅也回来了,脸色有些发白,手里拎着个小布包。“药弄到了,跑了好几家。”他把布包递给老柴,喘了口气,又道,“柴爷......我......我好像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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