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黄爷的眼皮开始剧烈颤动,仿佛在与无形的梦魇搏斗,额头上渗出更多虚汗。他的嘴唇干裂,翕动着,断断续续地吐出一些模糊的音节:“错了......都......错了......那不是......棺材......是......是祭坛......”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厉,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开一条缝,空洞地瞪着低矮的天花板:“我拿了它的东西......它会......循着味......找来......所有人......都......得死......”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嘶吼出来,随即力竭,头一歪,再次陷入昏厥,胸口只剩下微弱的起伏。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祭坛?”“循着味找来?”
黄爷破碎的呓语,像一块块冰冷的拼图,在我们心中勾勒出一幅远比盗墓更恐怖的图景。我们拿走的,不仅仅是陪葬品,而是某个神秘祭祀的祭品?谁会循着味找来?那条恐怖的白蛇?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刚才因为收获巨宝而产生的些许火热,瞬间被这盆冰水浇灭。
“柴爷......这......”斌子脸色发白,看向老柴。
老柴面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他蹲下身,再次检查了黄爷的脉搏,沉声道:“黄爷估计是被下面的东西魇住了。”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们,“干这行久了,总会碰上些邪乎事,黄爷吉人自有天相,都别太担心。”他又看向三娘,“闺女,把那龟甲给我。”
三娘小心翼翼地将龟甲递给老柴,在灯光的照耀下,昏黄龟壳上篆刻的文字符号仿佛活过来了一般频频跳动。
老柴的眸子盯着龟壳出神,“老范,你来看看这上面写的啥?我感觉不像是鸟篆啊?”
老范是我们这群人中文化造诣最高的,身体虽然有些孱弱,但毫无疑问是个万事通、活字典。他接过龟甲,恨不得把那两个眼镜片子贴在上面:“这......这有点像是某个少数民族的文字图腾,我也不认识,会不会与哀牢古国有关?”他的话让房间里刚刚松懈一点的气氛再次紧绷起来。
是啊!这龟壳是黄爷从徐哀的墓里得来的,而这徐哀的故国可正是哀牢古国,因此老范的猜测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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