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找来一个破旧的、散发着霉味的木箱子,把明器用软布重新包好,小心地放进去,上面又盖了几件破衣服做伪装,塞到了床底最深处。
做完这一切,屋里再次陷入沉默。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几乎水米未进。泥鳅把买来的干烧饼分给大家。烧饼又冷又硬,拉得嗓子眼疼,就着热水勉强往下咽。
三娘掰了一小块,泡软了,一点点喂给昏迷的黄爷。
没人说话,只有咀嚼和吞咽的声音,机械而麻木。
下午,老皮和哑巴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带了些简单的吃食、一瓶本地产的廉价白酒,还有一小包据说是老皮找当地土郎中抓的草药。
三娘立刻去借旅店的煤炉子熬药,苦涩的药味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混合着劣质白酒的味道,形成一种古怪而压抑的氛围。
哑巴依旧沉默,守在门口,像一尊门神。老皮则低声跟老柴交谈着,似乎在说外面风声有点紧,附近好像来了些生面孔,提醒我们千万小心。
这种风声鹤唳的感觉,让人坐立难安。我知道这不是散土的好时候,就一直待在屋里没动弹。
傍晚时分,黄爷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浑身颤抖,甚至吐出了一点带血丝的浊痰。三娘吓得脸色煞白,赶紧给他拍背。
老柴上前查看,脸色更加凝重:“瘀血吐出来点也好......”他让三娘把熬好的药汤给黄爷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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