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积着半棺黑乎乎的泥水,隐约能看到一副白骨泡在里面,一些破烂的织物黏在骨头上。
“摸吧,看看垫背底下(尸体身下)有没有压着铜钱啥的。”斌子吩咐道,自己则开始在水里摸索那些散落的木器残骸,看有没有镶嵌什么金属饰件。
我看着那泡在泥水里的白骨,心里还是有点发毛,但比第一次强多了。咬咬牙,伸手进那冰冷黏腻的泥水里,在白骨底下摸索。
水冰凉,骨头硌手。
摸了几下,除了摸到几块碎砖头,啥也没有。倒是搅得污水翻腾,那味道更冲了。斌子那边也没什么收获,骂骂咧咧的:“妈的,白跑一趟,净是烂木头。”
我不死心,又往下摸了摸,手指忽然碰到一个硬物,圆溜溜的。我心里一动,小心地抠出来,在水里涮了涮。是一枚铜钱,上面沾满淤泥,看不清字迹。“斌哥,有个钱。”我递过去。
斌子接过来,用手抹掉泥,就着手电光看了看:“啧,乾隆通宝,普品,值不了几个大子儿。再摸摸,看还有没。”
我又摸索了一阵,果然又摸到两枚,都是普通的清钱。
“行了,就这吧。撤!”斌子把三枚铜钱揣兜里,显然看不上这点收获。
我们俩从洞里退出来,浑身都是泥水,冰冷刺骨。泥鳅在上面接应,看到我们出来,打了个安全的手势。悄无声息地爬上坑,躲到瓦砾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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