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子低着头:“黄爷,底下真有个夹层,刚撬开,泥鳅就叫了,没来得及......”
“夹层?”黄爷眼皮抬了抬,“啥样?”
“黑乎乎的,味儿冲,好像有陶俑,看着品相不赖......”斌子描述着。
黄爷沉默了一下,手指敲着桌面:“行了,人回来就行。这点东西,明天让泥鳅去潘家园出了,换点粮食钱。以后眼睛放亮点,风声紧,别他妈阴沟里翻船。”他挥挥手,让我们滚去睡觉。
我回到那间冰冷的柴房,躺在硬板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一闭眼就是那黑黢黢的洞口,那棺材里的白骨,还有那声诡异的叹息。身上被绳子磨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这就是倒斗?第一次下坑,就差点被雷子摁住,吓丢了半条命,就摸回来几块破铜烂铁?这跟我预想的发财差距也太大了。
第二天,我蔫头耷脑,练功都没精神。扎马步时腿软得直打晃,被黄爷用核桃狠狠敲了下后脑勺。
“怂了?”黄爷眯着眼看我,“才见这点阵仗就尿裤子了?趁早滚回你老家种地去!”
我咬着牙,没吭声,心里憋着一股火和不甘心。
中午吃饭时,三娘破天荒地给我碗里夹了一筷子咸菜,瞥了我一眼:“咋?昨晚吓破胆了?”
我闷头啃窝头,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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