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倒是又笑了,这次笑得没那么戏谑,带了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满意?
“行,算你小子有点胆色。”黄爷终于开口,声音还是那么嘶哑,“不过,这行当不是有胆就够。眼要毒,手要稳,心要狠,还得懂规矩。规矩比天大,犯了规矩,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赶紧点头,喉咙发干,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泥鳅,斌子,”黄爷吩咐道,“先带他安顿下来,就住西厢那柴房,收拾个地方出来。明儿开始,跟着学规矩,认家伙。”
“好嘞,黄爷!”斌子应得痛快,一把搂过我肩膀,“走吧,霍娃子,带你去瞧瞧窝儿!”
泥鳅冲黄爷和三娘点点头,也跟着出来。
西厢房边上有个低矮的小耳房,以前估计真是放柴火的,一股子霉味和尘土气。里面堆着些杂七杂八的旧家伙什,靠墙搭着块木板,就算是床了。斌子胡乱把上面的破麻袋挪开,激起一阵灰。
“咳......咳......就......就这儿?”
我有点傻眼,这比我家那土炕还不如。
“咋?还想住正房啊?”泥鳅嗤笑一声,扔过来一套油腻腻的铺盖,“有个遮风的地儿就不错了。刚入行的棒槌都这待遇,老子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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