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幽灵信号
（顾杉日记摘录-2024年8月5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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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馆的地下三层，灰尘的味道和纸张霉变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像时间的防腐剂。这里存放着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的非核心实验数据磁带和早期磁盘阵列。对于院里大多数人来说，这里是垃圾场。
但对我来说，这里是宝库，是盲点。
最关键的是，这里有一条几乎被遗忘的、独立于主电网的备用线路，以及一台老掉牙的、但还能运行的“天河-1C”型巨型计算机的退役终端机。它是第七实验室早期数据的初始处理机，拥有直接读取那些老旧磁带格式的驱动。
没有人会想到，我会在这里，重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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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档案馆地下层，灯光昏暗，只有服务器机柜运行的微弱嗡鸣。顾杉坐在那台布满灰尘的终端前，屏幕发出的幽光映在他脸上，明暗不定。
陈远站在他身后，不安地搓着手。“顾哥，你确定要这么做？私自启用封存设备，连接备用能源……这要是被发现了，就不是调去档案馆那么简单了，你会被立刻开除，甚至可能……”
“承担法律责任。我知道。”顾杉头也不回，手指在布满油垢的键盘上飞快敲击，调阅着复杂的系统界面，“所以，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陈远，谢谢你帮我搞到钥匙和权限。”
陈远脸上挣扎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拖过一张椅子坐下：“得了，别废话了。没有我的帮忙，你连这玩意的冷却系统都启动不了。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太冒险了。而且，我们到底要在这里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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