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谱最后页画着个耳坠,银质的,坠子是半片桑花瓣,和阿禾丢了多年的那只一模一样。苏辞捡起耳坠,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桑声入渠时,银鸟会衔钥匙来。”
石屋又晃了晃,这次更厉害,灶台瓷砖簌簌往下掉灰。赵兰突然指着砚台:“金粉沉底了!”砚池里的金粉聚成个“渠”字,苏辞突然明白——暗渠的水是石屋的机关,水流逆涌,是在“开门”。
她抓起铜刻刀往砚底的银箔桑林图划去,银鸟突然从银箔里“飞”出来,撞在石屋的木梁上,落下根银羽毛,羽毛尖沾着点金粉,在地上写出“火塘”两个字。
火塘里的灰烬下,果然埋着个铁盒,盒盖烫得厉害,苏辞垫着桑絮打开,里面是块打火石,石面刻着个“燃”字。她想起阿禾刚才哼的乐谱,突然对着暗渠的方向唱起《桑归谣》,歌声刚起,渠水就“哗啦”一声涨高半尺,水面的桑花瓣突然着起火来,像无数小火把,顺着花路往灶台飘。
第九十九章砚底纹
“燃桑花!”苏辞把打火石往花瓣堆里一丢,火苗“腾”地窜起来,照亮了灶台后的暗格,暗格里的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是柳先生的笔迹:
“桑籽入土第三年,会结‘听声果’,果壳能映出藏物处。那年阿禾丢了耳坠,我在桑花渡捞了三日,只捞到片花瓣,就照着做了只银坠,想等她长大些给她……”
“暗渠的水是活水,连着桑田的灌溉渠,每年桑花谢时,渠水会带着花瓣往石屋涌,像给屋子铺红毯……”
“刻刀是给赵兰的,她总说桑枝刻刀好用,就是找不到趁手的……”
“安寻爱研究砚台,这砚底的银箔图,得用渠水和桑籽才能显出来,他该会喜欢……”
火光里,众人看着那些字,突然听见暗渠里传来划水声,像是有人撑着木筏往石屋来。阿禾攥着那只银耳坠,突然捂住嘴——耳坠的桑花瓣缺口,正好能对上银锁里掉出的字条边缘,拼出个完整的“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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