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裁剪好的、惨白惨白的宣纸。
几根削得光滑的细竹篾。
一小碗浓稠的、尚未干涸的猩红色糨糊。
还有……一把小巧而锋利的剪刀。
这些东西,和余老汉作坊里的几乎一模一样!就像是刚刚有人在这里进行扎纸活儿,临时离开了一样。
油灯的光晕边缘,似乎坐着一个模糊的、极其佝偻的人影。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
是那个指路的老货郎?他在这里?
稻草人似乎也对这突然亮起的灯光和桌上之物有些意外,它“看”向那个角落的人影,斗笠微微偏了偏,稻草摩擦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
“谁?”稻草人那干涩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角落里那个佝偻的人影,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但他放在膝盖上的、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却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伸向了八仙桌。
旧纸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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