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通道吞噬了光线和声音,只剩下两人压抑的喘息和衣物摩擦石壁的窸窣声。
每一次爬行都牵扯着燕尘全身的伤口,尤其是右臂,那彻底的麻木中开始复苏针扎般的剧痛,提醒着他方才的疯狂代价。
精神层面的反噬更是如同持续的电击,让他的视线模糊,耳鸣不止,思考变得极其艰难。每一次集中意念感知前方,都像是用钝刀刮擦灵魂。
小石头在前方摸索着爬行,肩膀上的灼伤让他不时发出细小的抽气声。他沉默了许多,之前的惊魂一刻和燕尘那超乎常理的反应,让他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和迷茫之中。
“刚才…那是什么?”终于,小石头忍不住,声音带着颤抖和后怕,低声问道。
“…不知道。”燕尘嘶哑地回答,实话实说。
那瞬间迸发的、意念凝聚的屏障,超出了他对自身力量的认知。
是长恨剑的意志?是锈蚀之躯的潜能?还是被逼到绝境时灵魂本身的呐喊?他无从分辨,只知道那反噬几乎要了他的命。
“谢谢你…”小石头的声音更低了,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燕尘没有回应。谢谢?在这条通往未知、大概率仍是死亡的道路上,这个词显得如此苍白和奢侈。他只是机械地跟着爬行,将所有意志用于对抗痛苦和维持清醒。
通道似乎没有尽头,向下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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