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肩膀微微后座,枪口依旧飘散着丝丝缕缕呛人的硝烟。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掸了掸衣襟上的灰尘。
他看都没看那掉落的斑鸠,直接“咔嚓”一声将枪栓后拉、退壳,再“咔嗒”一声推弹上膛,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得令人头皮发麻。
那冰冷的金属摩擦声在死寂的清晨格外刺耳。
做完这一切,他才慢悠悠地放下步枪,单手拎着枪托,随意地扛在肩上。
然后,在几百道凝固的,混杂着惊骇震怖和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他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踱到那斑鸠掉落的地方,抬脚拨弄了一下颈部被炸开,还在微微抽搐的鸟身。
“啧,有点瘦。”
他嫌弃地嘀咕了一声,随即弯腰,像拎只死耗子一样捏起那肥硕的斑鸠爪,看也不看,随手就往后一抛。
那断掉脖子的斑鸠画出一道短促的抛物线,“啪嗒”一声,准确地落在了驴车上那堆还渗着血水、闪烁着生命原始光泽的野猪后腿和野鸡中间。
血腥气、硝烟气混在一起,刺激着每个人的感官。
陈冬河这才抬眼,扫过鸦雀无声的人群,目光在刚刚喊得最凶的那几个村民脸上稍稍停留,嘴角微微扯出一个近乎于无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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