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哥,话不能这么说死。”
陈冬河用刀背拍了拍冰凉厚重的熊皮,语气放得更缓和也更实在了些。
“刚才要不是你舍命冲回来引那家伙分神,逼得它不得不站起爬树亮出空门,我也没那丁点机会退壳上膛,把那几个救命的铁豆子喂进它肚子里!”
他拍了拍已经空了小半子弹带的水连珠,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老伙计弹仓就五发嚼谷,刚才一口气就搂空了!要是那会儿它真爬上树来,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得把命交代在这儿!”
“你这拼死回头,不是给兄弟我活命的机会?这叫啥?这叫过命的交情!是咱哥俩拿性命趟出来、血水里滚出来的过命交情!不分账?寒碜不?”
“再说了,”他下颌朝雪地里那两团刺目的红白扬了扬,声音沉了些许,“你还折了两条顶金贵的好狗呢,这都是心尖子上的肉!折在这儿,得补偿!”
对于性子不贪,根子端正的人,陈冬河打心眼里稀罕结交。
这种人,甭管啥世道年月,都做不出背后捅刀子的腌臜事儿。
真要撞见你倒了血霉落进沟里,指定会搭把手往上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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