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子里,两团腥臊的热气喷我后颈上,一双毛爪子就那么搭了上来……只要我一回头,咔嚓!脖子就得断。那次是头一回杀狼……”
陈冬河说着,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浸透骨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林大头额头的冷汗混着疼出来的眼泪往下淌,他盯着陈冬河那张年轻却写满沉郁与沧桑的脸,又疼又怒却又掺杂着说不清的滋味。
资料上写得清楚:这小子打架又黑又狠,专挑要害下手,急了眼是真能要人命的。
六七个人围殴他一个,他能抓着领头的往死里捶。
正是清楚这点,他才高看陈冬河一眼。
可惜……自己那点招揽的心思,人家压根不接茬。
手腕那火辣辣的刺痛让他回神,他咬着后槽牙,腮帮子鼓动,狠狠甩了甩手,除了钻心的疼倒没别的毛病。
他啐了一口浓痰,带着火气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能耐大了去了。刚才手里要是攥着把攮子,是不是当场就给我来个透心凉。”
他揉着手腕,那被抠过的地方迅速红肿起来,留下两道清晰得发青的指印,像烙上去的。
陈冬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带着寒意的苦笑:
“叔,真不是成心的。我这毛病,治不了。就连我爹从后头拍我一下,都指不定挨我一下子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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