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超凡的身体底子,陈冬河每天只需睡上三四个时辰便能精神抖擞。
刚过四更天,鸡还未鸣,屋外一片墨黑,他就被胸膛里那股冰火交织的情绪憋醒了。
复仇的毒焰与练枪的紧迫感像两条毒蛇啃噬着神经,再无睡意。
悄无声息地起身,借着窗棂透进的一线惨淡月光,他轻手轻脚地准备行装。
那把双管猎枪被小心地擦拭过,黝黑的枪管泛着冷硬的幽光。
昨天从供销社买的东西也塞进了背篓最底层。
一个扎手的破麻袋,一小盘五毫米粗的硬实铁丝,足有四五十米长,盘得紧紧的像条蛰伏的铁蛇。
十几片刮胡子刀片用油纸仔细包着,刃口在月光下偶尔闪过寒星。
还有从修车铺弄来的百多颗滚珠轴承钢珠,虽然有点锈蚀,但颗颗硬实沉重,装在布袋里哗啦作响。
他逐一清点着系统空间里的备品。
弹药、干粮、绳索、火种,冰冷的触感传递到指尖,直到确认毫无遗漏,才背上沉甸甸的背篓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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