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爹呢!”
哄好了小妹,陈冬河这才想起,回来两趟都没见老爹陈大海的人影儿。
厨房里传来王秀梅恨铁不成钢的唠叨,伴随着擀面杖敲在案板上的“梆梆”声,像是敲鼓点。
“别提那老不死的玩意儿。上午说去找你三叔唠唠……好么,没个屁的功夫就火燎腚似的跑回家,提溜了两大壶酒,说是给你二叔三叔一人送一壶……”
“结果连晌午饭也没见人影。等我寻过去……嗬!那仨活宝倒好,酒都灌肚里了。”
她越说越气,擀面杖敲得更响了。
“三个老棺材瓤子,足足灌了四斤多白的。喝得爹妈都不认得,在援朝那儿现尽了眼。”
“你二叔抱着板凳当爹哭,你爹跟个死猪似的叫都叫不醒。丢死人!”
“要不是援朝还清醒点帮我架人,我都没辙。你二叔是被扛回去的,这会儿估计你二婶正拿笤帚疙瘩抽他呢!”
“你爹这老东西,活该!跟他说多少次了,他们兄弟凑一块儿准没好事。就欠你爷爷在的时候那种大耳刮子抽他。”
“也就你三婶把你三叔当宝,由着他性子瞎闹。要是哥老娘我,早就大耳瓜子飞过去,非得把他给抽行不可!”
王秀梅的声音带着火气,却又透着一丝老夫老妻的无奈和认命。
陈冬河靠在外屋门框上,听着老娘机关枪似的抱怨,嘴角噙着暖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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