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咱兄弟几个进山打围,连山场子的边儿都没摸着,冷不丁就撞上那群狼!”
“那家伙,黑压压三四十只啊,跟鬼打墙似的,围着咱们呲牙,逼得咱只能……只能老老实实退回来,一枪都没敢放!”
“这鬼天气封了山,牲口都饿急了眼,它……它真把咱屯子当成了现成的肉铺子!”
“咱这一走,万一……”
他顿了顿,后半句终究被年轻的脸皮哽在喉咙里。
灰溜溜再去陈家屯求人,这口窝囊气实在难咽。
旁边几个同伴也闷葫芦似的,脚步拖沓沉重。
老炮头猛地停住脚,火光把他投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像根歪倒的旗杆。
他刀子似的目光剜着刘石头:“怕丢面子?是脸上的皮要紧,还是腔子里的心肝肺要紧?”
他重重叹口气,像块石头砸进冻土,语气沉得能压死人。
“没把握啊!前些天,咱寻摸了几天,总算在林子里瞅准了地界布下机关陷坑,那会儿心里头觉着是十拿九稳,铁定能收拾了那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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