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跳跃的火把光芒下,老炮头那张让山风和岁月刻满深沟的脸,透着疲惫与挥之不去的焦躁。
紧挨着他走的正是白天在陈家屯蹦得最高的那个小年轻,刘石头。
此刻正耷拉着脑袋,活像个霜打的茄子,听着老炮头沉闷的话语像榔头一样敲打他。
“石头,今儿个咱爷几个在人家陈屯干的混账事,是真他娘的臊得慌!”
老炮头的声音在寒夜死寂里分外清晰,裹着常年领头的威严,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人家陈冬河凭啥帮衬咱?就凭咱白日里那股子耍横劲头?”
“换了你!你他娘的乐意提着脑袋去帮这样的人?那是要命的活计!跟山兔子套子不是一码事儿!”
刘石头猛地抬起头,火光在他倔强的脸上跳跃,显出憋屈与不甘,嘴唇蠕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像白天那般炸起来:
“老……老叔!我……我知道不对,当时真是让气冲昏了脑子!”
“可……可这山头一下子窜出两头大虫,也太邪性了!”
“您说……会不会是山里的牲口都成了精,要……要反了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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